Bohemia is dead.

【洋甘菊】小熊软糖会怀念雨季吗?

#浅浅建设一下我家cp 洋甘菊

#备注:请勿在二次元意外的地方 将安眠药或褪黑素与酒精一同使用

#love u @𝓐𝓫𝔂𝓼𝓼 


我不知道。

 

       是雨夜,或许人不如此称呼粘腻的雨丝,像热恋情人缠绵不忍分离,为有忧愁的人自见忧愁,但今夜还有酒,还有音乐,于是一切不算太糟的只能算是日常。雨只是那么下着。下的不急不躁,它只下它的,千年前如此,千年后如此,不在乎任何人,人也不在乎它。

       我们为何总是如此疲惫的生活着。

       人人带着面具起舞,谁都不例外,这是一场假面舞会,没有人带假面,但人人都带着假面。你好,再见,有空再见。

       雨只是下着……

 

       “朋友”雨夜突袭,他忙的像一架飞机,微博ip地址都赶不上他的脚步,不过,谁不是呢?都是行色匆匆的人罢了。

       成都,留得住那些不肯休息的脚步,像是被雾缠住了脚踝,困倦。于是,习以为常。雨落不进屋檐里,便是只是窗外滚动播放的风景,从风景里冒失闯进来的人身上晕出潮湿雾气,被暖色灯熏的弥散开来。

       有人找他,他也只是远远一举杯。直到面前人走近了。

       “下雨噢~”

       碰杯。

       一转身他就又坐到内侧去了,被人半用手臂揽着,有些奇怪,但好像又顺理成章。酒被续上,却因被隔的远了,要再过一只手。他从他手上接过酒。没有镜头,于是也没有果汁,他侧头看着人把冰块丢进嘴里咀嚼。

       吸管,好像他常用吸管。这算是区分?但又有什么区分的必要性呢,在酒精泛滥的当下,你我的区别,不同于两棵树的区别。

       树能有什么区别呢?

       或许是思绪模糊了,他们变得沉默。雨似乎比小更小了些。

       他走出店外试探。

 

       干嘛?

       他问。

       我没带伞,都冒雨来了,一会可不想冒雨回酒店。

 

       雨不在乎交谈,雨只是那么下着,随心所欲。淅淅沥沥的,把时间撕扯成一根看不到尽头的丝线。

       夜有多长?长到到太阳缓缓缓缓升起,长到回忆里的无数个日子要用言语慢慢踱过去。但夜是最适合喝酒的,月光皎洁能喝,星光璀璨能喝,无月无星,我们就着乌云与雨下酒。但似乎今夜的酒别有不同,是暖黄的光摇晃着,地球ol终于迎来了它第一位晕3D的玩家吗。

 

       那再来一杯吧,他侧过头来看他。

       要再来一杯吗?

       再一杯吧。

 

       只是有些微醺,只是有点晕眩,只是有些困。

       困倦捕获了劳累的人,温暖的云朵接住了疲惫的一切,他的思绪飘在云絮更上。但今天那个人在,就可以多喝两杯,再多喝两杯,直到我们也融化在酒精里。他在出差,不着急向北奔去,虽然不知道下一站又是什么时候,将要消失于哪里的云层。

       今夜只是今夜。

       我们只拥有当下。

       于是又碰了杯。张嘴想说什么来着,给人看自己新做出的设计?刚打出样板来,连专辑作者都没能看着的第一面?他挺喜欢那个木头盒子,一些小巧思,那个折页,像是那个绅士歌手的小小诗集册,点亮一盏蓝光灯,像是无数个童年里被窝里亮起的手电筒。

       还没完,不过…

       不过…

       是他太困了,第五个还是第六个哈欠,明明尚且算是天光大亮,不算过午。标准打工人作息的家伙都还没有向夜屈服,夜猫子又怎肯屈辱投降。

       哈欠…又一个。眼泪水都要流出来了。周杨说他醉了,他迟缓的想了半天,点点头,意识有些涣散到天外,再往后,记忆开始像过了轮碎纸机,条理整齐的四分五裂。只记得有人问他还能站起来吗,要送自己回去。好像是周杨的嗓音,问他是回家还是去自己定的旅馆就近对付一夜。

       他好像点了头,又好像没有。

       这个问题的提出者,似乎本身,早已暗中替回答者填下了答案。

 

       打开房间门,备用房卡兢兢业业工作着,设备充电器亮了绿灯,开关按下后,光线从明亮转入昏暗,空调嗡嗡作响着艰难启动了,而巨大落地窗的三层窗帘看起来是,走之前便已经拉上。他去了一趟不远处的便利店,说起来应是宿醉过后的头疼害人不浅。

       他们似乎都深有感触。

       没有解酒药,希望那一位明早起来不要对着冰牛奶发出连串脏话……如果他尚且没有被头疼打败的话。

       还有什么需要操心的呢?被莫名其妙拐走的人,此刻正以一个大字横在床铺正中,试图用被子闷死自己。空气逐渐稀薄,看起来是终于憋不住了,侧头发出醉鬼的语言。

       应该是没有解码本。

       他觉得有一些好笑,但似乎又觉得笑出声过于不礼貌了。

       此刻,他像一只小熊软糖,虽然有点破坏氛围,也有些不合时宜,但他确实觉得,他就像一块将要被人类吃掉的小熊软糖,柠檬海盐的小众口味,或许里面还加上颇为刺激的跳跳糖。但他依然只是只小熊软糖,而他是人类。

       小熊软糖并不害怕人类,小熊软糖只是一颗软糖,一点也不会念叨工作和工作。

 

       晚安。

 

       睡着了,是药的作用,希望他能有个好觉。周杨站在床边,把剩下的药收进了他的出差包里,他总是备着点安眠药,但这次的作用…,他看向正在熟睡的人,他太累了,生活和工作在这只酒杯里,像是漂亮的分层被胡乱的搅到一起去了,他总是显得一副很疲惫的样子,所有的一切,层层叠叠。

       他总是那样,像你家养的一只野猫,翻着肚皮,引诱,勾引,只等你经不住诱惑的伸手,然后,光荣负伤。爪子尖和尖牙都危险的抵在手掌上,像是胜利者的一种耀武扬威,但很快他就觉得无趣,自顾自走远了。

 

       他也会走远吗?

 

       他并非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

 

       他有数个称呼,每个称呼都带着亲密的疏离,在舌尖滚了一圈也没挑好个一二,于是他干脆不说话,没有一个名字能代表此刻的他,只有牢牢抓住的。抓在手心里,以滚烫热量来回应的,不再逃去言语之后的。

       是他。

 

       并非是个为人处世滴水不漏的人,他游走在他的世界中,好像是轻易的,实则面具的扣子早已因为重压而摇摇欲坠。是谁站在了他的身边,是谁端起了同一杯正摇晃的酒,梦里是雾时观花,只觉得被人搂住肩膀,像是被圈入了私人地盘,又像是一种对外宣告。

       他熟悉这个动作,这个方式,依稀记得初次这么被搂着也深感不适,像是那群人起哄的什么基佬笑话,但他总是强硬。后渐渐也就习惯了,习惯突然从背后绕出的一只手。半揽着,虚虚搭着,掌控一切也包括掌控他,

       有人正抓着他的肩膀,死死抓着他的肩膀,他觉得有些痛,想回头开骂。

       梦却无声。

       名字是……

       梦向更深处坠落,一片混沌,四周的黑暗挤压过来,像是要把他吞噬。

       也可能只是一个温柔的拥抱。

       他知道那个怀抱的主人是谁,于是他如此信任,又如此不信任,他在梦里挣扎,水要把他淹死了。

       脆弱的,无助的,渴求肩膀和支撑的,他的心在渴求这一切,但他在拒绝,就像,此刻他拒绝手指和吻一样,那些纵容那没来由的欲望之火燃烧的,不,他不想要。有人在问他,真的吗?于是四处寂静无声,不…他是被梦魇魇住,脱水的鱼,他似乎在用尽全力拒绝这陌生的感觉,却又放了海去,任凭自己沉沦下去,坠入烟雾深处,绸缎之间。

 

       答案是,他需要,他渴求,他想要。

 

       因为名字是……

 

       真实的反馈是多么难得,但此刻的真诚以待,在他今夜动荡的梦里,我又是谁。

       这很难说这是一种信任,尤其是面对他,但这是不同的,是偏心的,是被默许的,但仍然不够。这是不够的,手指几乎要留下什么痕迹,用来宣示主权。多么恐怖,他咬着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不可以,他对自己说,暂时。

 

       暂时还不行,周杨。

 

       那个名字是……

       他在梦里苦苦追寻,但,总是迷雾,这梦不安稳,总是动荡,在醒来的边缘反复,反复,似是窄窄一根钢索。但终是没有醒来。呼吸变得平稳,好像刚才临近醒来只是什么人的一次错觉,又或者……什么都假装不知道也是一种好的选择。

       谁是共犯。

 

       当有一瞬开始纠结于今夜是否只是一人独享的时候,那么说明爱情已经如同食腐的乌鸦一般赶来,爱是毒药,是无用的一切,是,不应该后悔的选择。

 

       柔软的,潮湿的,泥泞的。陌生与不安的。

       是温柔的。

       让人沉迷的,忍不住下坠,任由意识与灵魂漂浮的。

       是在无数隐忍呜咽最后的一声叹息。

 

       是抓住与抓不住的矛盾体,但是纠结又有何用呢?真话是不见光的锐利的一把刀,他从不拿刀尖对着他。虽然他宁可被刀子捅穿。

 

       天将亮了……

 

       “周杨……?”

       像是矿泉水瓶盖被拧开的声音,但他头疼的厉害,半眯着眼看到周杨坐在远处,桌面上堆着电脑和一些乱七八糟的设备,线铺的几乎是要做长期战斗的准备。

       “淦宝,你醒了?昨晚喝多了吧,赶紧洗漱完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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