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hemia is dead.

【禹翅】Be satisfied.

#夏之禹x愚月x鱼翅

#拿Satisfied搞代餐写出的发疯作品,不要在意细节

#BGM——Helpless+Satisfied


       5月19日,婚礼,我没有理由缺席,在周遭举起的酒杯,灯光摇曳,好像那一夜还没有过去,又好像那一夜又远远的,已经是世纪以前的故事了……该敬酒了,他从我手里接过他,搂着他,发丝纠缠。似有泪光,但其实也可能只是,错觉。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最宝贵的,最可爱的,亲爱的,我希望你永远得偿所愿,作为他的亲人,全世界最爱他的人。

        

       愚月在婚礼上举杯,这是他的“妹妹”鱼翅的婚礼,但显然,彻底的边缘小众人的结合才懒得遵守大众习俗,哈,这婚礼也理所应当被他们变成了好友之间的聚会,来者都是熟人,社恐分子们此刻安然的窝在座位里。

       他可爱的,此刻穿着宽松的西服套装配中筒袜加帆布鞋,大约已经喝得半醉,血脉里的酒精抗性背叛了他,不过他确信他还清醒,只是懒得动弹。鱼翅看向他呢,软绵绵的靠在夏之禹身上眯着眼看他。

       举杯,不过是夏之禹代举的,在这保守传统的世界里的BO结合,鱼翅知道自己现在此刻闻起来像是一团巨大的潮湿棉花吗?举杯。

        

       “祝你们永远得偿所愿。”

        

       “我叫愚月。”

       “夏之禹。”

 

       那是一场小型的演出,结束后立刻转场酒吧狂欢,所以那一夜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愚月还记得自己出门前看着鱼翅把后颈的抑制贴摁牢,他带好口罩,想了想还是抓起香水往鱼翅身上喷,路上并非不安全,他只是担心。

       “没事的,就是看场演出。”他听见鱼翅小声的说,语气中还有一丝抱歉。浓厚的酒精味,劣质香精,刨去这些,空气中弥漫着的将要下雨的潮湿气息,他不进入人群,鱼翅向来是人群的边缘游离者,他和人群互不兼容,好在那些偏见,他也未必需要融入无知。愚月看向他,只是替他扣上了黑色鸭舌帽。

       这世界上哪有比他更真挚更好的人。

       “如果我把自己伪装成Beta,是不是也可以上台唱歌?”愚月还记得他是这么问他的,好像漫不经心,只是卷着自己发尾,好像只是问了个无关紧要的话题,比如晚饭的食材或者排练到几点。

       他知道,鱼翅同自己一样,但是这该死的腐朽的麻木的大众听的真的是音乐吗?他们恨不得直接听身份证明,Alpha代表好听,Beta代表普通,Omega代表。

       “我们代表不存在。就像是历史里面优秀的女性作曲家只有通过自己兄弟的名义发布一样。哥,我是不存在的吗?”鱼翅就坐在那里,闻起来像下雨前夕的味道,潮湿的要把屋子里闷成南方的梅雨天。茶几上随手摆着的是他看过的书,和写着解闷的歌词。找工作又失败了,愚月想,大约是很难成功的,边缘惯了的人,对主流有一种难以理解的困惑,不亚于穿越回100年前。

 

       人类最难的做的便是以人类生活。

 

       “今天晚上演出要不要一起来?”

       “包括酒吧?”

       “包括。”愚月点头,想了想还是回头嘱咐“你酒量差…”人已经没影了。鱼翅有些时候就像是一只飞鸟与鱼的结合,在广袤边界里寻求自由的,“他不像这个时代会有的那种人”不仅只是一句评价。

       楼上房门久久没开,历史是循环往复的车轮,有人说他是楼梯,盘旋着向上。三性别真的让社会变得更好了吗?愚月收起了鱼翅的歌词,想要把那些夹进书里后一同放回书架,可鬼使神差的他留下了歌词,塞进了出门要背的包里。

       谁让他是他的兄弟,作为家里唯一不受那些该死信息素侵扰的人,愚月理想型是另一个Beta,理智,和清醒。他们一同喝过酒,在更早的相遇之前,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痛快的聊天了,人人佩戴假面负重前行,疲惫不堪依然要说自己还好,没事。只有那个人不一样。

       他记得那递过来的啤酒罐,记得第一次看他演出,记得那些歌词。

       在舞台上,他好像就是光本身。

       就在一刹那间,愚月差点就要以为他遇到了这个时代失落宝物,爱情早已不复存在,如果是你的话,我可否笃信一下我自己是不是幸运之极的人。

 

       “今天会来另一个人。”

       “hm?”

       “你信吗?我要改变你的人生了。”

       “这么厉害吗?”夏之禹笑着摇头。

       鱼翅从他身后走出。命运于是在那一刻将要走向它的既定道路,如此顺理成章。

       “鱼翅?”

       “我的‘妹妹’。”

       “我叫夏之禹……”

 

       愚月有时想,如果自己没有那么清醒,故事会不会走向另一个结局。要是那晚的酒再凭空多添三分,要是自己没有看到鱼翅的歌词本,要是…

       要是自己没有在那一刻意识到自己并非自由……

       第一,他是家里唯一那个不受信息素影响的,又是家里的长子,作为唯一的自由人他并不自由他很清楚,家里没有Alpha,他得算半个“男性”,而这时代遍布流言蜚语,夏之禹是个没钱的艺术家。哈,谁tm会在乎这个。

       在无数回忆的夜晚,他看见鱼翅坐在客厅里玩手机。

       这当然无关紧要,如果,他不认识屏幕里的人的话。

 

       第二,夏之禹并不喜欢他,或者说,没有人可以真正拥有他,他是自由的,他享受被爱,可很难说他真的知道该如何爱一个人,愚月知道这一点吗?知道,他必须假作糊涂才能错把欣赏当作爱意,这或许就是他把鱼翅介绍给他的理由之一。

       现在他已经是他的了。

       因为当他看向鱼翅的眼睛,他知道他已经……

 

       “你们聊吧,我要上台了。”

 

       第三。

       没有人比我更爱我的妹妹,我了解他就像了解我自己,我深知他是那样的可爱的,是我生命里最好的部分。如果我告诉他我也爱他,那么他会转身离开,告诉我他很好。

       他在撒谎。

 

       我爱他。更胜于爱我自己。

       愚月上台前把包甩给鱼翅,他看见他拉开包,发现那些熟悉的纸张,看见他震惊后略显羞涩,看见他做口型是“我爱你”,看见夏之禹凑过去的头。打赌吗,他一定喜欢那些,他们才是一路人。

 

       人,熙攘的人群,灯光,酒精在血液里流淌奔涌,无来处的噪音振的头脑发胀,愚月举起酒杯。

       “敬你们!永远!”

       “心满意足。”

 

       “你看起来从不满足。”

       “是吗?”

       “夏之禹。”

       “我是愚月。”

 

       I will never be satisfi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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